对于小学的记忆,最多的画面就是——玩。那时候家长是不管孩子学习的,于是生活的主旋律就是玩耍。 我小时候瘦的像个猴子,长胳膊,长腿,长脖子。因此,也像个豆芽菜。这样的体型,决定了我是一枚玩家。小学那漫长的六年,我通习了十八样武艺,每天大部分的时间,精力都花在此项上,没几年功夫,我就样样本事都会,个个玩意精通。
女孩子下课喜欢跳皮筋,我则是那个永远跳不坏的。撑皮筋的同伴把皮筋的高度从脚踝开始,一级级升到膝盖,大腿根,腰,脖子,直到最后一关大举(胳膊把皮筋举国头),我就一级级跳下去。那时候真的是精力无限,记忆中有时候从下午放学开始跳,可以一连玩几个小时,特别是夏天,常常顶着星星回家。等回家后,才发现累极了,常常倒头就睡,连脸都没洗。
打沙包,我觉得没啥意思。我当打手时,总有些菜鸟被我一包击毙。而当防御者时,那些飞来的“炮弹”,就像非要往我怀里跑一样,每接住一个,就我续一命。最后,实在跑的累了,索性“躺枪”,才算可以休息一会。
喜欢体育课,跑步就不用说,羽毛球,乒乓球,甚至排球,篮球,样样我都参与,有一年搞女子足球队,我记得自己好像还是后卫。更喜欢下雨天的体育课。老师会拿来扑克,跳棋等娱乐设备。于是升级,拱猪,挖坑,没有不会的。五子棋,围棋,国际象棋,中国象棋,海,路,空军旗,各种路数都玩的精熟。
运动会则是我的高光时刻。我迈开腿一跑,还没十分的加速,咦,把大家怎么甩的那么远?跳沙坑,我一跃而起,噢,打破了校记录。每次运动会后,都收获一堆堆的橡皮,铅笔,本子。
暑假了玩耍的花样就更多了。天天下午顶着大太阳去游泳,一两个礼拜下来,憋气,漂黄瓜,踩水,蛙泳,仰泳,我感觉自己就像一条鱼,来来回回在水里穿梭,一回头,又游了个第一名。从游泳池出来,一个个都像饿鬼一样,吃的特别多。
后来开始流行滑旱冰。那时候的旱冰鞋是简易的,套在自己的鞋上,就像带了一个铁的矫正器一样。直着滑,倒着滑,转圈。和小伙伴们在操场上,一圈一圈的你追我赶,晚上睡觉了,感觉脚上好像还套着冰鞋。
虽然我是一个女孩子,但却也喜欢和男孩一起玩玩弹球,拍洋片,打包子。为了让弹球有更好的入洞角度,我爬在地上认真的瞄准着,弄的满身灰土不说,更要命的指甲缝都是黑黑的土,脏兮兮的。
童年,我的脑海总是有着这样一个画面。在城市的街巷中,一只漂亮,灵活的野猫,时而伫立在房顶,远观着城市中来来往往的人。时而一跃而起,在街巷中跳跃奔跑。虽然没有锦衣玉食,风餐露宿,但却也享受如风一般自由飘荡。虽然缺少亲密的依偎,但却常常仰望星空,与宇宙对话谈心。
此刻,它又一跃而起,将童年抛在身后,向着未来出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