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上，说起刚才摆在我们旁边，卖带壳海蛎的奶奶，是我们同村人，年纪大了又不会骑车，早晨5点多就拉着板车，车上放了两三百斤海蛎，步行45分钟到集市卖。奶奶和善，看着孩子们不太会叫卖，就帮着一起吆喝。这不，马上就引来了一位大叔，蹲下来看看兰花蟹，开口询价。开价40，大叔还价30。做第一单生意，“讲价不吵架”，一定是好商好量。我问孩子，“知道这是为什么吗？” 狗娃想也不想就回答，“开门红”。是的，能尽快开张，就有好彩头。

我们同意了，大叔挑挑拣拣，不时还捏一捏。队友在一旁不乐意了，说了一句，“你这样大的都挑走了，30不卖了”，大叔脸色一变，手上动作顿了一下，我看着兜里已经挑了一斤左右的螃蟹，拉一下队友，示意他算了，昨晚可是约好了不计成本，让孩子体验生活的。我笑着打圆场，“大叔，大的小的，味道都是好的，随便带回去”，最后上电子称，32元。大叔递过来50元，早晨走得急，忘了带零钱。 我到一旁食杂店，买了瓶矿泉水，找了零给大叔。

继续问娃们，“知道我为啥不直接换零钱吗？” 哥哥试着回答，“人情世故，不好意思换吗？”

笑了笑，这下可被我问着了。“是我们民间做小生意的约定俗成，太早来了，还不知道人家有没开张，不可以去‘破钱’，我买瓶水换了零钱，又让人家开张了，何乐而不为？”

孩子们“喔”了一声，继续若有所思状。

我们又聊起，比较多人围过来的场景，孩子们上称手忙脚乱的样子，还有他们尝试吆喝的窘相……

就这么一路说说笑笑到了娃姑姑家，放孩子们去玩耍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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破钱:把整钱换成零钱，我们当地生意人当天没开张的话，比较忌讳这个。